美国(America)素来有“车轮上的国家”之称,尤其在地铁系统使用率不高的西岸,几乎是没车就寸步难行。这趟美国之旅,深刻体会到这一点,同时意识到,美国真是,太!大!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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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自驾游
横跨海滨与荒漠公路

text & photo | 小P
美国(America)素来有“车轮上的国家”之称,尤其在地铁系统使用率不高的西岸,几乎是没车就寸步难行。这趟美国之旅,深刻体会到这一点,同时意识到,美国真是,太!大!了!

每次旅行,我喜欢乘搭当地的公共交通,那是融入当地的最简单方式。着手筹备美国之旅时,发现除了景点密集的旧金山和地铁系统发达的纽约,其他地方几乎都只能以车代步,看来自己开车是无可避免。所幸美国租车系统非常完善,据说连美国人出远门都会选择租车,可见当地租车系统的普级性。

离开旧金山那天开始租车,这辆车就一路带我们走了大半个西岸,横跨几个州属。由蒙特利(Monterey)为起点的一号公路,背山临海沿长长的海岸线一路开往圣地亚哥(San Diego);离开赌城开往大峡谷(Grand Canyon)、周边国家公园的89号公路,却是大片大片的荒漠,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景,风格回异的两种自驾体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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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开车小贴士

※ 如果没在当地开车超过一个月,无需申请国际驾照
※ 为方便 / 安全起见,先到JPJ出一份驾照英文翻译本,手续费RM10
※ 一些网上租车公司并不包括保险,可以到现场再加购
※ 租GPS以天计算,如果租车时间长,自己带上GPS更经济。我们用Google Map,虽然部分地区没网络,但效外路段一般直路一条 ,不怕迷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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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号公路
世界最美海滨公路无尽头

一号公路曾经是衔接旧金山(San Francisco)与洛杉矶(Los Angeles)的主要道路,在更新更快捷的州际公路出现之后,一号公路亦退位下岗,如今只剩公路旅行的人前来见证它的美。公路依山而建,一边是湛蓝碧波的太平洋,一边是连绵葱绿的山峦,地理环境得天独厚,被称为“世界最美的公路”。

在旧金山机场附近取车,再度见识了美国租车系统的庞大和完善,一整幢建筑都停放了待租的车,到柜台排队,出示证件,登记正副司机,刷卡付费领车匙,就可以到指定的停车场领车。我们的主司机当然就是唯一的男丁叻叔,反方向驾驶可能是大马人的最大挑战,当时坐在后座我还是“心锉锉”,反倒叻叔老神在在。

后来轮到我开,才发现一旦坐上司机位就能自动调整,除了转弯刚好路上没车作依据,反方向开车,并没有我预料中的混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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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到黑夜 ,一路向前行

蒙特利与卡梅尔(Carmel)都是一号公路的暖身路段,真正的精华在大苏尔(Big Sur),这一段路让我们惊叹连连。一边是高山,一边是悬崖,既使当天阳光软弱,太平洋依然蓝得惊人,我们几乎每走一小段路就要停下车来拍照。天空阴阴的,雾气很浓,来到著名的Bixby Bridge,烟雾缭绕像是给桥盖了一层面纱。

为了拍摄桥的全貌我走到悬崖边沿,风很大,悬崖很高,拍照心惊胆跳。美国很多悬崖都不设栏杆,游客自己要小心。我还不打算为美景投身太平洋,胡乱按了几张就爬回道路,安安分分在路边欣赏眼前美景。

一号公路的设计非常贴心(后来发现美国其他公路也一样),只要风景漂亮的地方,都会多出一块空地让旅人停车拍照,更设立“风景站预告牌”的温馨提醒。这一路上风景站很多,多得让你没办法不厌其烦逐一停车。

由于要继续南下圣地亚哥,Bixby Bridge之后我们就没再停车,一路赶路,经过一个又一个小城,略过一个又一个景点,从白天开到黑夜,一路前行再前行,目标依然遥不可及。车后座的人不知睡睡醒醒几回合,我撑着沉重的眼皮和兰表姐聊着,窗外连棉不断的海洋早已令人审美疲劳。

“天啊!这海景怎么都看不完?!”后座香姐突然醒来,完全说出了我的心声。

全长740公里的一号公路终于洛杉矶,一路美景无数,真应该用至少两天来慢慢走,细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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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洋一路伴随我们,直到一号公路结束。

太平洋一路伴随我们,直到一号公路结束。

走不完的漫漫长路

背山临海的一号公路有看不完的海景,横跨内陆数州的公路则似是永无尽头。从赌城拉斯维加斯(Las Vegas)出发,我预定了羚羊谷(Antelope Canyon)下午四点的团,可是一路赶路赶路再赶路,依然没能赶上。

出门迟了,早餐吃迟了,来到锡安公园(Zion National Park)已是中午时分。当泊油路转成暗红色,我们已进入了9号观景路。与其他美国国家公园相比,锡安国家公园并不大,但它小而美,山岩秀丽奇特。如果时间有限,开一段约23公路长的9号观景路贯穿锡安公园,不必下车,可说是最省时的游览方式。

9号公路是盘山道,一路上两边峭壁巍然耸立,山壁是红,丘陵是红,道路也是红,一时间像闯入了红色的世界。继续往下走,逐渐出现了白色、橘色、粉红色、沙黄色……彷佛层层堆叠的彩色沙石。

被风化的岩石,形成美丽的波纹。

被风化的岩石,形成美丽的波纹。

布莱斯峡谷内的著名经典一露天剧场(Amphitheatre),成千上万的岩柱林立,仿佛沉默的观众,因而得名。

布莱斯峡谷内的著名经典一露天剧场(Amphitheatre),成千上万的岩柱林立,仿佛沉默的观众,因而得名。

陡步入山谷仰望岩柱壮丽景观

离开锡安已是上午两点,终于决定忍痛放弃羚羊谷直上布莱斯峡谷公园(Bryce Canyon National Park),GPS说要一小时,我预计很快就到。这个“很快”在看不见尽头的长路上显得格外漫长,长得太阳已逐渐下沉,长得我以为我们错过了公园入口,终于在黄昏抵到。

先冲去最著名的“露天剧场”(Amphitheatre),一马当先的叻叔突然折返取外套,我才意识到气温骤降。由于布莱斯峡谷地势高,加上傍晚时分冷风飕飕,来到这里记得带上保暖衣物。布莱斯峡谷与周边的国家公园同处科罗拉多板块(Colorado Plateau),地质学家将之称为大台阶(Grain Staircase),地质以阶梯状分布,属同一板块地貌却大不同,大峪谷顶层最年轻的岩石可能是布莱斯峡谷最古老的岩石。如果说大峡谷是台阶的最底层,布莱斯则位在台阶最高层,海拔近3,000米。

布莱斯峡谷以成千上万林立的岩柱闻名,这些冰河时代被侵蚀的岩柱,当地印第安人称作“护都”(Hoodoo),传说它们都是被石化的生物,我觉得它们像红色的“兵马俑”。想要近距离接触岩柱,可以陡步入山谷,仰望岩柱直插天空的壮丽。

回途中夕阳已逐渐下沉,途经红峡谷(Red Canyon),这个名气比较小的州际公园早已关门,四周静悄悄的,夕阳下的红岩像火烧,漂亮得我们忍不住停车欣赏片刻,然后又是另一轮的赶路,在没有尽头的公路上一直走,一直走……夕阳由刺眼转为柔和,天色由黄昏直到入夜,才终于来到旅馆。

今晚落脚处是一个叫Kanab的小镇,九点未吃晚餐,问旅馆员工介绍餐厅却被告知已经打烊,才惊觉我们进入了另一个时区,亚历桑那州已过十点,麦当劳是唯一的选择。我们步行前去,一路静悄悄,店铺暗幽幽,惟有麦当劳灯火通明。“老麦”,你真是旅人最忠诚的老友!

由于地势高,来到布莱斯峡谷感觉气温骤降。

由于地势高,来到布莱斯峡谷感觉气温骤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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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寂寞公路上开车

漫漫长路无尽头是我们这几天公路旅行的主调,尤其今天开往大峡谷的一段。出发前趁其他人在收拾准备当儿,我先到附近走走看看。小镇Kanab处在极佳地理位置,东有锡安国家公园,西有羚羊谷,北有布莱斯峡谷,南有大峡谷北缘,是旅人的据点,因此油站极多。如美国其他西部小镇一样,Kanab地旷人稀,民宅店铺几乎都是独立平房,还奢侈地划了不小的空地。若大的双行道没有一辆车,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,一如昨晚我们来到,如今想来,汽车旅馆与麦当劳的食客,似乎是我们在这个小镇接触到的人类。

离开Kanab走上89号公路直下大峡谷,这条并非州际公路,车子极少,许久才一辆与我们擦肩而过,两边依然是不变的荒凉平原,让我有停滞不前的错觉。车上的人几乎都睡着,副司机位的兰表姐怕我打瞌睡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更多时候却是沉默。

渐渐两边地貌起了变化,红岩开始多了,我们开始上山,前方出现“观景点”预告牌,就在车子穿过石山之际,视野豁然开旷,一大片的平原跃现眼前,远处高原像是被巨人齐刀削下的山,又似突然隆起的平原。马上停车拍照,荒凉的大地无止尽地往天边伸延,真是一片壮观的不毛之地啊!

接着的科罗拉多河更像是造物者给开了许久车的旅人们的打赏,还是免费的。大地像裂了一道巨缝,我站在桥上,风大得几乎把帽子吹走。深幽幽的桥底,青绿色的科罗拉多河缓缓流过,香姐说这比前天她与叻叔参加的大峡谷天空步道更刺激。我和兰表姐并没参加,天空步道在大峡谷西缘,因距离赌城最近是许多一日团的热门选择,但也因为不属于美国国家公园,收费不便宜,并且什么都要钱,参加观光团的朋友最好问清楚是否全包,入门票并不是登桥票。

我们选择去大峡谷南缘,这里归美国政府管辖,把在锡安公园买的国家公园年票(*注)挂在后望镜上,工作人员就会放行。正午时分的大峡谷少了日出日落的震憾,却也同样壮观。眼前是大片敞开的大地,岩石像千层糕似的层层不同色彩,露出地球年龄的秘密。大峡谷可说是所有峡谷的前辈,几乎是地球上的老祖宗。

被科罗拉多河劈开的大地似裂开一道巨缝,如此壮观处无需收费。

被科罗拉多河劈开的大地似裂开一道巨缝,如此壮观处无需收费。

回拉斯维加斯前先停在Williams,这个小镇是66号公路的据点,全镇都在卖66号公路的商品,可说是66号公路的主题小镇。

回拉斯维加斯前先停在Williams,这个小镇是66号公路的据点,全镇都在卖66号公路的商品,可说是66号公路的主题小镇。

我喜欢这类美国小镇,简简单单的小平房占据了偌大的空地。

我喜欢这类美国小镇,简简单单的小平房占据了偌大的空地。

一路开到好莱坞

开过了昨天的寂寞公路,今天就要跟许多车子同行,包括最常见的“铁金刚”—大卡车。前往LA的15号州际公路都是平原沙地,光秃秃白惨惨的乏善可陈,也不知开了多久,中途停在一家便利店,买了一串香蕉来换取上厕所的权利,然后继续赶路,时间就在前行、超车、被超车、继续前行、换道、超车、再被超车……中过去。

当路上车子开始多了,车速慢了,直到被困在车龙里,宣告我们到了洛杉矶,这个无论白天黑夜周日周末都会塞车的城市。所幸车龙虽长但还能移动,市内高架公路多,车龙分散后又通畅了,我们一路开进好莱坞区,两边商店的音响震耳欲聋,奇装异服的人潮像嘉年华会,这趟汽车之旅在娱乐之都结束。

感谢同行的长辈们放心把驾驶盘交给我,让我体验了一把在寂寞公路上开车,亦见识了美国人的开车态度。美国人开车虽快,但有礼让精神,出示讯号灯换车道,后面车子都会让路,鸣笛踩油门不让道的事不会发生;州际公路一般分重型车车道、共车快捷道,也没遇上哪个乱用车道的司机;在这里,行人有权利不看车,司机没有权利不让行人(这应该所有欧美国家都一样);在城市开车,街道路牌非常清楚,拐错道也别担心,即使高架桥的设计都可以很快回到原位,不会让你绕到天涯海角。

这趟公路之旅,对于从未踏足美国的我来说真是一路皆风景,前住拉斯维加斯是红色的沙漠平原,离开圣地亚哥一路可见零星矮小的约书亚树,亚历桑那州(Arizona)的红山岩孤独而美丽。

忘不了通往锡安公园的公路,本来平淡得令人昏昏欲睡的高速空路,在穿入山区那一瞬间被高耸入云的山包围,光秃秃的山岩彷佛蹲坐的沉默巨人,随时它们就会站起来展开惊天动地的对打;同样也忘不了开往大峡谷的公路,离开山峦一刻的豁然开旷,大片看不见尽头的平原在眼前铺展开来,站在高原上看来时路,如同掉落大地的丝带,平坦空地一路伸展直达天空,那一刻觉得地球太大,人太渺小。

笔直公路一路向前,似永无止尽。

笔直公路一路向前,似永无止尽。

开往圣地亚哥的路段,一路开到天黑开到凌晨。

开往圣地亚哥的路段,一路开到天黑开到凌晨。

这趟公路旅行,终于洛杉矶的好莱坞道。

这趟公路旅行,终于洛杉矶的好莱坞道。

图文提供:《好玩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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