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恋岛屿　老槟城(“Old”Penang, Malaysia)

老槟城的建筑之美，不仅在于草根十足的五脚基而已，金碧辉煌如娘惹博物馆，雕梁画栋如邱公司，这都是当地建筑艺术之典范。然而，我却对有“蓝屋”之称的张弼士故居情有独钟。

大灯笼与牌匾，似乎成了槟城乃至马六甲各老房子的“重点”装饰品。

文／摄影_黄智鸿　特别鸣谢_Project Penang
Text/ Photo_Derek Wong　Special Thank_ Project Penang

我国续砂拉越姆鲁国家公园(Mulu National Park)及沙巴京那巴鲁国家公园(Kinabalu National Park)两处成为世界遗产后，于2008年再接再励，成功申请将两座古城——马六甲(Melaka)及乔治市(George Town)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之中。素有“东方之珠”美誉的槟城，拥有丰富的历史及文化内涵，而首府乔治市更兼容了多元文化。在同一条街或毗邻之处即可一次性参观华人寺庙、回教堂、天主教堂、基督教堂以及兴都庙等，多元的宗教色彩在此相映成辉。

我有幸受Project Penang之邀，前往乔治市参与“Budget Traveler Guide to George Town”活动。籍此一行，让我有机会慢行细品乔治市的老房子、老行业、老味道，以至任何“老韵味”之事物，这一切都耐人寻味。

老建筑之美

这趟“老槟城”之旅，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乔治市处处可见的“五脚基”。五脚基文化是亚洲独有的建筑文化，尤其在新马地区更是见惯不怪。在我的刻板印象中，五脚基就是陈旧不堪，为城市发展的遗弃物。然而在乔治市，只要小心保护及妥当还原其“历史性”特征，这五脚基老房子便具有“遗产价值”了。

因此，五脚基不再遭人唾弃，反而被人们赋予新生命、新面貌，甚至新使命，将之改建成民宿、咖啡店以至画廊等，让这地域性独有的老式建筑物得以“幸存”下来，继续诉说她们的岁月痕迹。

老槟城的建筑之美，不仅在于草根十足的五脚基而已，金碧辉煌如娘惹博物馆，雕梁画栋如邱公司，这都是当地建筑艺术之典范。然而，我却对有“蓝屋”之称的张弼士故居情有独钟。

“蓝屋”最吸引人之处，在于外墙上漆有一种愈看愈深邃的靛蓝色，这是一种以靛草之汁拌入石灰而成的特殊艳蓝，似乎让人过目不忘。入内参观，由一名讲解员为我们介绍张弼士的故事与这“蓝屋”的风水等。透过导览，我才知道当时这位南洋富商不仅聘请上好的建筑工人与工匠，甚至还有风水师坐镇其中，共花了7年时间建造这栋据说是全槟风水最好的大宅院。

　“蓝屋”之靛蓝，让人目不暇给。

娘惹博物馆之绿，与“蓝屋”相映成辉。

走在乔治市，不时在转角处看见这类装置艺术，可谓处处惊喜。

凋零的遗憾

所谓岁月无痕，转眼间，槟城许多老行业已抵挡不住时代的洪流，早被吞没得所剩无几，不禁让人感到惋惜。在槟城老建筑巡礼之际，尤其庙宇及大宅院，都不难发现传统大灯笼及牌匾的踪影，然而这两种传统手艺的老行业却可能随时消逝于无息之中。

原本满怀期待一睹槟城大灯笼的制作过程，可惜全槟唯一的灯笼老师傅已搬离原址，无法亲眼见识这仅存的“绝活”。另一个号称“槟城最后一位牌匾雕刻师”的郭老师傅仍在“小印度”内的一处老店经营，但老人家年近九十，身体老迈，且后无传人，手艺的失传问题早已浮出台面。

传统老行业也可视为一种“非物质文化遗产”，在重视古迹遗产保存的同时，也应该设法将这些“活古迹”传承下去，毕竟这都是民族精神文化的重要指标，当中承载着一个民族群体的共同思维模式、文化意识等种种的内涵，意义深远。

全手工雕刻牌匾的“绝活”在全槟仅此郭老师傅一家而已。

上烧滚水，下烤面包，堪称经典。

海上往返的集体记忆

槟岛四面环海，在槟威大桥还未建成前，渡轮就是槟威两地的交通命脉。槟城渡轮于1957年启用至今，恰与马来西亚“同龄”。乘搭渡轮往返两地已是许多槟城人的集体记忆，甚至在许多槟城人的童年记忆中，乘搭渡轮去槟岛就像出国旅行般兴奋。

如今槟威大桥虽已建成，槟城渡轮的重要性不如从前，但它的存在只是逐渐式微，而未能被取代。在这趟旅程中，我们也特别被安排在晚上时分乘搭渡轮往返槟威两地。看似普通地搭船，对当地人而言也确实是再普通不过的事，但对于外地人来说，这是一种独特的通勤体验，这已成为槟城的一个重要文化符号了。

目的地不是旅程的全部

米兰昆德拉曾说过：“旅程无非两种，一种只是为了到达终点，那样生命只剩下生与死的两点；另一种则把视线和心灵投入沿途的风景和遭遇中，那么他的生命将会丰富无比。”

漫步在乔治市，其实不必太在意下一站为何处？下个景点要如何前往？何不让自己尽情穿梭在这老市区的巷弄之中，让转角处的惊喜成为您这趟旅程的美好记忆。Project Penang这项计划，就是要透过部落客们的视角，以最贴近的方式为读者分享这座城市的魅力，汇集了许多旅人的感动，只为呼唤您的下一站，就在槟城。

三轮车也是许多槟城人的集体记忆之一。

就如港人坐渡轮往返港岛与九龙之间，渡轮已成为一种岛民情结。

图文提供：《旅游玩家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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