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7件事(SWITZERLAND) ‧ 上篇

这欧洲小国，名气或许没有邻国德国、法国和意大利来得响，但比起用十年来编织巴黎梦，爱上瑞士其实只需要7天。入秋后的这个九月，瑞士迎来微寒的气候，我用了168小时去完成在瑞士的7件事。

SWITZERLAND

瑞士7件事

WORDS KHANG NEE
PHOTOS SWITZERLAND TOURISM, ZUERICH TOURISMUS, ST.GALLEN-BODENSEE TOURISMUS, APPENZELLERLAND TOURISMUS, BERN TOURISM, LAUSANNE TOURISME, REGIS COLOMBO/DIAPO.CH, LUZERN TOURISMUS AG, SHUTTERSTOCK & KHANG NEE

对于欧洲，我有无数的美丽幻想，只是从没想过，瑞士会是我旅欧的第一个国家，而且飞行十多小时，只为瑞士而来。这欧洲小国，名气或许没有邻国德国、法国和意大利来得响，但比起用十年来编织巴黎梦，爱上瑞士其实只需要7天。入秋后的这个九月，瑞士迎来微寒的气候，我用了168小时去完成在瑞士的7件事。

ZURICH：最适合居住的城市

第1件事：寻找Zurich成为世界最适宜居住城市的原因。

早上8点，从苏黎世机场搭乘高速城际铁路抵达苏黎世（Zurich）火车站。走出火车站，四周没有高建筑，电车从前方安静驶过，途人优雅的越过电车轨道到街的另一方，骑车自行车的西装男轻巧的避开行人，一切从容不迫。这是该有的星期二上班景象吗？走在最热闹的大街Bahnhofstrasse，街上竟是如此的安静，那种静，不是因为人少无车的冷清，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淡定。作为永久中立国，瑞士一直没有被政治或战争的黑暗和喧哗所污染，人文素养之高，让整个环境都处于高质状态。

拖着不小的行李走在大街，沿途是三四楼高的优美建筑，有人在等电车、有人带着小狗跑步、有的西装男士在喝咖啡⋯⋯我在一家店前停下问一位男士Sihlstrasse街怎么走？他起初向我微笑摇头就走了，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再走回我身边问是不是问路，指示我正确方向后礼貌离开。他误以为我在派宣传张单吧，我想。看着手里的地图和那不知怎么发音的德文，没有太多的担忧，因为这里的人态度友善有礼，而且电车、火车、巴士全有清楚的地点指示，所以在Zurich逗留期间就算看不懂德语、听不懂Swiss-German也没关系，轻易就能融入这城市的从容静态中。

终于找到位于知名素食餐厅Hiltl对街的Hotel Glockenhof，穿了外套放了行李就沿着Bahnhofstrasse走到末端的Bürkiplatz户外市场。走在摄氏18度左右的街上非常凉爽，Bürkiplatz出售许多新鲜花朵、蔬菜、香肠、奶酪等食材，也有早餐车停靠一旁卖早餐。

随意逛逛后，踏正十点与导游Annamaria见面。Ann是匈牙利人，嫁给瑞士人后在此定居了22年，对于这里的生活没有埋怨，问她喜欢住在匈牙利还是瑞士，她做不了决定，一个是她喜欢的国家，一个是她的家。“这很难说，我的孩子和丈夫都在这。我喜欢这里的高素质生活，但我也想念匈牙利的家人和朋友。”

“瑞士人喜欢高质的生活，吃的用的享受的讲求质感不求量。瑞士人愿意花钱在好的食物、好的住宿和任何高质东西上，我们不喜欢低质廉价的东西。”这里的人平均收入约5700瑞士法郎，生活费用世界最高，而Zurich和Geneva在世界最昂贵城市中排名二三位。“瑞士的失业率非常低，基本上没什么穷人，也没什么需要埋怨的事。这里的人懂得享受生活，是个富足的城市。”

苏黎世不只有金融和银行

我们常在杂志报章阅读到世人对Zurich的误解，以为Zurich只有金融、保险和银行，街上穿着西装的都是银行家。对于这刻板印象，Ann笑说：“我们不只有金融，Zurich有山、有湖、艺术、博物馆、历史⋯⋯这里虽小，可是什么都有。”这话一点也没错，走在街上，除了在Bahnhofstrasse的高级购物区看到Cartier、Gucci、Prada等精品店，我闻不到任何的商业味。尤其走在丘陵的的老城，早上冷冷清清的，店外没有太多人，没有人大声聊天，一度以为自己走进了历史空城，这不是一般大城市能见的景象。Zurich对艺术文化非常热衷，这里不时有许多艺术相关活动进行。16世纪的时候，Zurich成为宗教改革新教派的重要中心；到了18、19世纪，成为瑞士主要讲德语民族的文化教育和科学中心，曾吸引许多名人大文豪、科学巨人爱因斯坦等人来这定居或进行活动，一直是文化发展的中心点。

“Zurich有多少人口？”
“大概39万，是瑞士人口最多的城市，所以比较拥挤。吉隆坡呢？”
“大概160万人吧。”

Ann脸上出现“那么拥挤，怎么住？”的疑惑。瑞士是个小山国，人们习惯了有院子的房子，也习惯了与自然界的相处。瑞士人对于拥挤的定义跟我们有很大的差异。像Zurich这样的城市，绝对是非常适合居住的理想地方，可是对当地人来说，Zurich还是太拥挤、太喧闹了、太少大自然了。这点让我有点不知所措，也暗自羡慕瑞士人对生活环境的要求，和惯于亲近大自然的心态。

老城：城市的生命源头

跟着Ann走在建于13世纪的老城，不断询问那些依然保留得相当完善的建筑建于何时，因为它们实在保持得太完整了。

“古城多老了？”
“大概两千年。”
“那建筑多老了？”
“应该有800岁了吧，古城外的房子比较新。”
“你指的新，是多少年？”
“大概是80到100岁。”

这答案让我莞尔。我们口中的新，也许是建于十年内的建筑，可在这努力捍卫历史的山国，他们口中的老，需要几百年来成全。在地利位置上，Zurich位于Limmat河两旁，市区被分成东西两岸，也分成新旧两城，主要的购物、餐饮、古玩店、艺术画廊都在旧城。走在老城，政府为保护旧建筑所以不允许屋主擅自更改外墙设计和颜色，楼高不得超过25米，避免破坏城市的天际线。瑞士对历史的保护非常着重，就算不是老城，人民起房子也不能爱怎样就怎样，避免房子外型特别突兀破坏了整体的和谐。连房子都讲求和谐统一，这下你知道为什么瑞士拥有这样的宁静氛围了吧？

作为世界重要金融中心兼消费最高兼最宜居住城市，Zurich的房价想当然也不便宜。因为早年受经济风暴影响，政府买回市内许多房子，所以如果你想买下老城的三房单位那也要上百万，而且必须符合特定条件。若单位属私人拥有，那房价更高，所以这里的上班族习惯租房子，要买的话，他们宁愿远离市中心，到郊外买拥有院子的房子。穿过Limmat河旁的羊肠小道，我们走到城市最佳viewpoint——Lindenhof。从这里你能看到旧城、Limmat河和山坡上高级住宅区。Ann说有钱人都住在古城后方的山坡上，“能住在那的，真的非常富有，是瑞士的Beverly Hills。”

瑞士人懂得叹生活

很多人说，退休后就是享受人生的时候。为什么要等到退休呢？也许瑞士人回如此反问。瑞士人的上班时间跟我们差不多，只是他们上班后不把工作带回家，周末和星期日是家庭日和休闲时间。在这里，大部分商店在这两天都没营业，在日内瓦的时候碰巧遇上星期天，街上没人，人们都跑去远足或待在家，空城的景象煞是有趣，是吉隆坡不会出现的现象。

瑞士人还有个很妙的习惯，就是除了享受大自然山水的陪伴，也很务实的“运用”大自然。就像古城之间的Limmat河，在夏天的时候，人们都习惯到湖里游泳，然后在草坪上晒太阳，在碧绿清澈的Limmat河岸旁喂天鹅聊天休息。“在Limmat河有许多游泳池，一些只开放给女性。只是现在河水有点冷，不然你们可以到河里游泳。”基本上，瑞士人都会游泳和滑雪。小学生大概三年级就开始上滑雪课，每年能免费滑雪一两次。而且在Zurich，人们习惯于步行、骑自行车或乘搭交公，加上空气和饮水素质非常高，市内1224个喷泉都能直接饮用（请看清楚喷泉上的标签，有的是给动物饮用的）。

ZURICH WEST摩登新城

花了几小时漫步老城，在欧洲首家素食餐厅Hiltl吃过午餐后，我们搭乘电车来到与旧城全然不同的Zurich West新城。有别于旧城的历史韵味，这摩登新区显得有点冷漠，一时间让人有点难适应。Ann说，这区域原是工业区，之后进行改革成为艺术、美食、设计、舞蹈、建筑、购物和文化新区。旧有的工业建筑仍在，一些经过改建，成为设计师的店面。在这里，我最喜欢的是环保概念的Frau Gerolds Garten和Im Viadukt购物区。

Im Viadukt聚居了很多本土设计师，是Zurich新式购物区。早在1894年的时候，这高架桥是火车轨道，用来载送人民前往Zurich市中心，现在火车轨变成了行人道，你可以在高架桥上散步，或到桥下的商店走走。至于用层叠货柜箱和环保材质搭成的Frau Gerold Garten呢，位于Kreis 5区，聚集了艺术活动，有辆买衣服的小货车停在这里、也有小餐厅，入门处是瑞士知名包包品牌Freitag商店，同样以旧货柜箱搭建而成。这供年轻人休息的地方会在这5年，之后就会搬迁。那天下午4点，我坐在楼上户外甲板上喝有机苹果汁，悠悠闲闲的，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，没有想要挪动的意思。左方是火车站，有只蜜蜂不断在我的苹果汁上停留，我想连昆虫都想喝它，其质量应该不错。 后来因为雨实在有点大，不得不离开。

MUST VISIT:

old town

1.Old Town 旧城主要分布在Limmat河两岸，拥有2000年历史。这里有电影院、酒吧、巧克力店、古玩店、书店等特色店家，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。

2. Bahnhofstrasse

这大街是最著名的购物区，聚集了主要时尚品牌和精品酒店，从火车站开始一路延展1.4公里至Zurich湖。

MUST EAT:

HILTL

1. HILTL 这家欧洲最古老的素食店创于1898年，位于Sihlstrasse大街28号，如今已传到家族的第四代。百年前当她刚开张时，还被人蔑视嘲笑，如今要吃还得提前订位。

ST.GALLEN：为上帝而建

第2件事：亲睹UNESCO世界文化遗产修道院图书馆的洛可可装饰。

早上9点，从Zurich搭乘火车向东前往同是德语区的St.Gallen。火车准时离开，没有丝毫的延误，准时向来是瑞士人的习惯，这也表示尽管这里没有塞车的问题，你最好提前抵达。尤其像我这样拖着重重四轮行李的人，最好预留至少10分钟把行李扛上火车，然后坐下喘息。火车站月台甚多，建议预先查阅月台号码，告示牌上一般会有1和2的号码指示，这代表First Class或Second Class包厢，如果你购买First Class Swiss Pass那就站在“1”的位置上上车，指示非常清楚。

在前往St.Gallen的路上下着毛毛细雨，沿途景色非常漂亮，有湖有山，传统的瑞士小屋像玩具屋一样立在绿色小山和湖边。差不多一小时后抵达St.Gallen，转搭巴士前往Radisson Blu Hotel St.Gallen酒店。之后，步行到St.Gallen老城，街上安安静静的，也许是下雨天所以没有太多人。

循上帝指示而建的城市

St.Gallen城市的发展与大教堂密不可分，思想中心与西元612年爱尔兰修道士Gallus建立的修道院为基础。这座建于8世纪的St.Gallen修道院曾是中世纪欧洲的学术圣地，曾经的繁盛现已降温，但那巴洛克风格圣加仑大教堂和洛可可风格修道院图书馆Stiftsbibliothek（St Gallen Abbey Library）却在1983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（UNESCO）列为世界文化遗产。

话说当修道士Gallus前来瑞士传教路径Steinach河谷时不小心跌进带刺的树丛里，当时Gallus认为这是上帝给他的指示，要他在这地方停下。在这期间，一只熊帮他建造一座木造礼拜堂，也是为何熊成为St.Gallen标志的因由。这只站立的熊代表着人们该像它一样走出自己的方向。圣加伦礼拜堂在西元747年改建为石造修道院，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，这里成为西方文化学术中心。

因为曾在书上看过大教堂修道院图书馆的洛可可建筑风格，向来对建筑有点“痴迷”的我一直期待能亲眼看见着内部壁画装饰的鬼斧神工。当我买了票（CHF10，约RM33）套上了保护地板的鞋套走进图书馆，内部那巧夺天工的壁画、琥珀色的柱子和古老气息美得让我屏息，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的慢慢挪动脚步阅读木框里的手稿和注解。这里，收藏了许多中世纪的珍贵手稿，约14万藏书和Gallus的手稿，是世界上最古老和最重要的手稿图书馆。看着Gallus的手稿，觉得不可思议，我切切实实的站在这宗教文化发展地，要是没有Gallus，就没有今天的St.Gallen。Abbey Library的每一细节跟照片里的一模一样，在这里的时间过得好慢好慢，氛围跟门外就像相差了几世纪般，让人仿佛跌入中世纪的时光里。

走出图书馆，在老城里闲逛，看见许多房子上的独特凸窗设计。据说，St.Gallen除了是宗教文化和经济中心，15世纪的时候这里的纺织工业发展得非常蓬勃，也是让经济起飞，人民富有的原因。St.Gallen的蕾丝和刺绣织品世界闻名，这些精美的凸窗百花齐放，窗上的精致雕刻每一幅都具有特别意思，就像一些水果雕刻，代表了这家人的织品曾外运销售至哪些国家，是光荣的代表。

MUST VISIT:

Abbey District

1. Abbey District 整个Abbey区都是世界文化遗产，是这城市的文化象征。修道院的巴洛克和Abbey Library的洛可可建筑风格是瑞士最美丽的洛可可装饰。

Textile Museum

2. Textile Museum 纺织品是St.Gallen的骄傲，也是刺绣织品的集中地。要了解这城市的发展，这纺织品博物馆有详细的解说，也收藏了14世纪至20世纪刺绣、花边装饰收藏品等。

Rorschach

3. Rorschach（单程约15至20分钟） 这里曾是中世纪时Bodensee湖（又称Lake Constance）南岸地区繁荣的重要港口。有粮食仓库和瑞士最美的青贮塔(储藏饲料的圆桶形建筑) 。

图文提供：《探世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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